坐下来，手抚摸着她们送来的衣，忽然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把衣捂在脸上痛哭失声。

直到电话响起，林荫才勉平静下来。是小堂打来的，请他过去吃饭。他放下电话，睛走去，下到一楼，见值班民警正拦着三个人不让上楼。为首一人扭看到林荫，兴地叫起来：“林局长，你没走哇，太好了…”

是徐民。幸福镇兴旺村的徐民，他的后还跟着两个村民，都是一副喜望外的兴样。

林荫问他们来什么，徐民向旁边看看，见值班民警已经回了值班室，就对林荫低声说：“最近，我们听到不少传言，说你犯了错误，要撤你的职，还有的说你已经被撤职了，我们都急坏了，不相信吧，又传得活灵活现。后来一想，看过年了，来看看你…现在看，这是瞎传吧，你这不好好在这儿吗？这都是从哪儿刮的风啊…林局长，你听说了吗，有这回事吗？”

林荫看看三张纯朴的面孔，笑笑说：“谢谢你们的关心。”犹豫了一下说：“不过，传言可能是真的，我过完年恐怕就得离开清了！”

“真的？！”

三个人异同声地叫了起来，接着是七嘴八的混吵嚷：“这是为啥呀？你犯啥错误了…”“怎么好人不长啊，有你这样的公安局长，俺们老百姓心里稳当多了，凭啥要撤你呀…”“这上级领导是咋用人的呀，象你这样应该提重用才是啊，咋还撤呀！”“妈的，这年真是好人难活，好官难呀！”徐民更是激动：“这不行，俺老百姓不答应，俺要向上反映，俺兴旺村百姓要向上反映，俺回村就组织人…”

林荫知，他们这样不但无助于自己，反而会适得其反，急忙阻止：“别，别，千万别这样，有些情况你们不了解，你们能来看我，就十分谢了…有什么事吗？上办公室坐一会儿？”

徐民想了想：“不了。俺们来，一是看看你，二也是告诉你，薛怀礼完后，俺们兴旺村换班了，这回是真的选举，照村民选举法行的，大伙选我当村长，他们俩是会计和治保主任。俺们一定好好，不能象薛怀礼那样祸害老百姓。让你知知俺们的心。三是…”声音低下来：“三是过年了，跟你表示一心意，是全村老百姓的意思，本来想给买东西，可又想不买啥好，你一定收下…”

徐民居然拿一叠钱来往林荫袋里。林荫吓坏了，也气坏了，又不好声张，就使劲往外推：“你们要什么，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快拿回去，我绝不能收…”

徐民着急地说：“林局长，这不是行贿，你既然都要撤职了，俺们还贿赂你啥，确实是一心意，是村里人大伙凑的，你收下吧，不然俺们回去没法代…”

林荫忍不住声音大起来：“不行，决不行，公安局长为民除害是履行职责，谢什么…你们心意我领了，钱决不能收…徐民，你当上了村长，应该带大伙把村里的事业搞上去，怎么学这一啊！”徐民听了这话才叹气作罢，对两个同伴说：“咋样？我说他不能收，你们偏要这么，林局长不是老曾！”对林荫：“林局长你不知，薛怀礼当村长时，每年这时候就开始往市里有用的领导家跑了，哪年都送几万去，也包括老曾…好，您不收就不收吧，俺们也不耽误你，这就回去了。您放心，俺哥仨一定带着村里人好好，让兴旺村真正兴旺起来。不信三年后您再来瞧！”

林荫说：“好，等你们兴旺村真兴旺起来了，我一定去客，到时你们送什么礼我都收！”

徐民三人又兴又叹地走了，林荫这才想起去小堂吃饭，可手机却突然响起。是洪市长打来的：“林荫哪，你在哪儿？还没吃饭吧。刚才听方政委说，你谁家也没去，不知我能不能请动你呀…也没准备什么，家常便饭，不过在家里吃，总是有年味…对了，我家你还一直没来过，在四栋五楼一门…”

林荫再次到心中温，他想了想，没有推辞。

4

走楼栋，上到五楼，响了四五一的门铃，随着一阵悦耳的电音乐声，门开了，一个年轻女的面容展现来，一微笑的白牙，黑黑的眸，优的下。正是苗雨。对了，她说过，洪市长是她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