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才正低检查着怀里祝熙之是否伤了,听此一言不由得冷笑:“你当我是傻的吗?儿会无故惊着?”
忽边之人冷冽的怒气,祝熙之稍有不解,这是看到何事才会怒成这样?见四周无事便往那阁楼上瞧去,看到一人,顿时明白为何文才会如此怒气冲冲,知了为何会惊了,分明是王盛看见了讶异之事而失了分寸。
一茶童从旁经过,祝熙之一把将其拉住:“二楼如何上去?”祝熙之平日虽是温和,一旦肃穆起来其迫人之气不差文才半,吓得那小童半天未曾说些什么。
文才摸摸还有些疼的脑袋,不舍的瞄了一祝熙之的,最终还是未曾反驳些什么,若是真将熙之惹恼了,自己更不得好下场。
忽然车一阵不稳,祝熙之不稳看着便要砸去,好在最后一刻被搂一个火的怀抱,堪堪稳住。
径自撩开帘,往那街上看去。祝熙之也从掀开车上的小帘往外瞧去,看那阁楼酒肆,商贩来往之态应是古时专门划分来用于商业之用的街市。
祝熙之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文才搂在怀里,甚至还很是小心的用手护住了他的,动之余又有些疑惑,这人为何要对自己好成如此?
将祝熙之平稳的放开,似是不舍,就在刚才他能闻熙之上冷梅的香味,不似其他男熏香重,更像是梅林久矣沾染而上的梅香,让人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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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祝熙之以拳抵,甚是严肃“文才兄,庄重些。若要睡回家去再安歇,或者你可以靠着车厢睡些时候。方才那样成何统?”
无辜的睛望着祝熙之,似在控诉祝熙之的暴行。
车中了有些刺的光,王盛惊叫之声乍起:“文才郎君不可啊,不可!”
文才竟下了车!?祝熙之连忙跃了下来,随着了那琴阁。一楼倒是还好,皆是些听曲儿的人,只是那二楼的在哪里祝熙之一直不得要领,他自小对于那方位便是不甚清楚,一条路至少得走上那么十几回才算记得。
他昨日曾派清茗去找那祝家在钱塘的老人询问,得知那太守年少时正是少年英姿,为官不过两年便被升上太守一职,自被迫娶了夫人后便开始颓废,几十年来官场之上寸步不,但是说到所为何人之时,老人却是讳莫如。祝熙之便也无从得知了,情之一字啊,真叫人费解。梁祝肯为之死,这太守肯为之颓唐半生。
门帘外传来王盛平静的声音:“小郎君是儿惊了,无甚事。”
两层的小楼正是一官家琴阁,从外看其布置倒是清雅,其实也不然,也就是那更为级的院罢了,二楼临窗而坐的分明就是太守,远远望着便能看见那腻在他上的小倌伶人一类少年,如此情景怎不叫人生气。祝熙之自问若是他遇上祝公远行这等事怕是只会比文才还失风度。
老鸨母刚从楼上下来就见此情状,一看祝熙之的一桌风度便也知是惹不起的主儿,赶忙笑呵呵的迎上去。
虽那太守年少被其家族拆散姻缘而自我放逐,也不该如此行事。据闻家中私便一堆,这还在白日便如此形状,倒真是有伤风化。再者说家中正妻命不久矣,如此苟且之事,他即便自己不怕人非议,也该为文才想想,只可惜,他没有。祝熙之此时倒是有些疑惑了,太守所到底为何人,能将一曾经风名士变成现在这不堪形状?
“王盛,何事?”不见半温柔与傻气,直是迫人的戾气,听着就觉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