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君,我们这二楼可不是你这年纪能上去的,要不您便在这一楼听一曲如何?我们染染的琴是最好的。”鸨母心下叹气,方才刚送上去一煞神,这会儿这清朗的小郎君怎么也这么怕人,现在的少年都是这般?
祝熙之松开小童,望向鸨母,眉间皆是冷:“我对你们这儿的人不兴趣。方才一着绛紫儒衫后跟着老仆的郎君去了哪里?如实说来,否则你利用官家场所设私人院的的事情立刻便会有官府受理,不论你背后谁撑着,我这话说到到。”若是一般人鸨母定不会将这话放在心上,她虽挪用家之地私人生意,然背后有人撑着,然这小郎君之话却让她心有余悸,能培养这样少年的家族恐连自己背后的主也撑不住啊,忙不耸的亲自将祝熙之带上了二楼。
的叹了一气,今日这是怎么了?先是太守家的郎君来寻父亲,现在又是神秘世家小郎君来寻太守家郎君,这是怎么一回事?虽说心里嘀咕,面上却不敢显半分,自己这些小人可是得罪不起这些绝世家的弟。
“就在里了,老妇这就先行告退了。”鸨母匆匆离开,神仙打架,凡人自是要离的远些。
祝熙之倒是未曾忙着去,只是将竹帘微微挑开一条足可见到里间之事的隙,毕竟自己一外人若是去也只会徒增尴尬罢了。的便是文才的背影,刚直英,如傲竹似山。太守的被文才挡着只见衣摆一角,只是即便在外间也可听闻其声气之声,可见文才说了些什么,将其气得不轻。
“逆!逆!自古只有老教训儿,何曾有你这般?当初就不该将你生下,当初就不该娶你母亲!都是那个女人的错,若非是她,我怎么会······怎么会······”说最后一气闷于中,再不能继续下去。
着便是文才不屑的冷笑声,真是声声冰冷透骨,恍若腊月寒风过境:“父亲,我真是可怜你,你真的太可怜了。自己不到何事便自暴自弃,将任何事推脱于别人上,你本不上一个情字。你只是一个懦夫,我不再怨恨你,只因我再不对你抱有渺茫的寄望,我确实如你所说不过是个蠢禄,因为我竟曾对你有所希冀。”
“彭!”显然这是太守怒极攻心之举,拍桌而起,指着文才吼“逆你懂什么?懂什么?都是你母亲的错!都是他们的错!”
祝熙之这回倒是看清了太守盛怒的样,浑气得发抖,便是那指着文才的手指都颤抖个不停,脸涨成酱紫,怒目圆瞪。一男竟将所有过错推给女而不是自责与自己的无能,没甚资本让家族退让,果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然文才方才所说之话也是不妥,万一传开去,这不孝之名可非常人担待得起,祝熙之不觉忧心忡忡。
且听文才轻笑一声,丝毫不在意面前对他怒目而视的父亲,转便走。脸上的冷笑与失望看着祝熙之心被扎了一下,哀恸至极便只剩下麻木,便如那悲至极连哭都成了奢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