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无力的手臂垂下,与寂静的屋中砸响声,直直捶落在人心······
放望去,房中空异常,哪里还有祝熙之的半影。
杯酒喝下,文才抱着祝熙之一步一步走下榭,溪之中早有竹筏等待。其上百堆砌,红绸错,凌风飘扬,望之不凡。
嘴微动,笑意浅淡:“文才,我们回······”
“今晚我们便成亲,我让云昊给我们准备最好的锦缎,你穿上肯定风华无双,如此便先歇着,我晚间再叫你,如何?”
“我带你回房好不好,我搂着你一起睡,你的汤婆,好不好?你不回答,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文才一火烧般艳红衣衫,红绸绾发,眉间一红砂,便是如此却依旧英气不减,不增半女柔媚。
踏上竹筏,将祝熙之轻缓放下,文才方才一个浅笑:“熙之
一把死死抓住清茗,死命摇晃着,文才嘶吼:“九清呢?九清去哪儿了?”
“九清,你看我穿这红裳好看不?”
三分带笑,七分邪气的向自己走来,轻声,九清,我穿着艳红嫁衣来嫁给你了,你可不能抛弃我······
分明面前车之上是他心上之人,然文才却从未如同此时这般裹足不前,他恐慌的连都颤抖了。最后终是步履蹒跚着走上前去,慢慢掀开帘,映帘的便是一张闭笑的脸,若非嘴角血迹艳红,便一如平日里熟睡了一般,安详而静谧。
“祝郎君,恩公!”
渐渐他只觉意识模糊,冷不知,然忽有一人轻呼他的名字,带着几分溺,几分无奈,他自是无比熟悉的。
怀中之人,清俊眉目,黑发如瀑,同是红衣似火。闭目笑,面安详,清淡如许,即便是这红裳也掩不下清俊之气,便如中青莲,妖娆自无关。
文才低吻了吻祝熙之的嘴角,温声:“九清,你不好,今日我便抱了你行这天地之礼,醒了之后万不可恼怒。你看我连嫁你都答应了,你可不能要求再多了。”
清茗落于其后,目光平静,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把抱起祝熙之,文才跃下车,一步一步朝着屋内走去,脚步轻缓异常,好像是怕惊了怀中熟睡的人。
“九清······”
榭之中红绸琳琅,不时粉桃飘散于内,带香气几许。
文才登上车,将祝熙之拢自己怀中,一日平日所的那般,慢慢为他拭去嘴角血迹,中温柔如,恍若化开的冰,腻的直叫人不过气来。
“九清!九清!我接你回家了,我们一起去畅游山,立刻就走!”
“今日你我皆为结发夫妻,来日定当生死相依,不离不弃,你说如此这般可好?”
“九清!九清!”飞奔门而去,迎便撞上一人,正是清茗。
刘裕终是不能自已跌坐于地,神早早失了神采,许久不能回过神去。不知多久才惊觉面上温,伸手一抹,原是自己早已泪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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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清,怎么就在这里睡着了呢?你本就不好,若是再得了病,我就让你喝那苦药汤再不给饯的。”
清茗面上无悲无喜,一如往日,直直看着文才:“请郎君同我走一趟,便知分晓。”
“咳咳,咳咳!”突然而至的腹中绞痛让祝熙之面一白,冷汗淋漓而下,痉挛伏桌,中腥甜,温的不住的涌上,艳红的血染红了青衣,恰如红梅落,自是的炫目。
新月黯淡,星光灿然,桃树林中,榭之上,一对龙凤红烛静静燃烧着。
即便走的如此痛苦依旧笑如清风,不沾半尘埃,刘裕似乎想是覆上那一抹浅笑,却终是停在半空之中。他是脏污之人,不上这等轻灵之人。
“嘶,好疼!”文才于眩之中醒来,摸着自己的后颈直叫痛,却是忽的坐起,惊叫“九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