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想要畅游山,如今正是好时节,我便陪着你游尽这山川河,你可兴?”
只是他如何再问,却得不到半回答。
正当竹筏要离岸之时,清茗忽从榭便疾走而来,将一盒抛上竹筏,扬声:“这是我家郎君要我与你的东西,切勿相忘。”
文才神冷的瞧了清茗一,此时谁都不能打扰他与熙之说话,然清茗却是毫无反应,自顾自离去。
打开匣,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青竹笛仍在,玉人何寻?人非昨,人非昨啊······
举起手掌,一掌拍下!
待竹筏飘远,原应走远的清茗却生生现在了原地,面无异,目光再平静不能。
怀抱起一块大石,慢慢向中行去,于漫过之时一抹微笑:“熙之郎君,清茗来陪你了。”
祝家七郎祝熙之暴病亡,尸焚毁,上虞祝家立其衣冠冢于祝家祖坟,全族缟素,泣涕不成声。
当世名皆往吊唁,闻者无不伤心落泪,叹晋又失一风才,治国能臣。谢家谢混于灵堂之上痛哭失声,几恸绝倒。
与此同时,家郎君亦是隐退山,只为完挚友畅游山心愿,天下顿失一员大将。
人皆言,祝家凤凰亡,一亡累一双,君心耽如故,世上再无双。
风云十年,征伐不断,真龙之象,显于人世。刘裕用仅仅十多年时间平世家,掌握朝堂,世间四野无不震惊惶惶。
永初三年五月,皇西殿。
刘裕躺于床上,看着围绕着自己的群臣妃,终是闭上了尊贵的眸,一滴泪落,咸涩无比。
命中最后时刻,他想的不是霸业江山,亦不是女如云,只是那人一抹清浅的笑。恩公,若有来生,我······只是他已来不及想来生了。
霎时间,西殿之中哭声四起,一代英明帝王宋武帝,崩!
钱塘桃林中,两人相对而坐,其中一人华发满,目威严,叫人不得直视;另一人亦是风仪无双,却面容尽毁,丑陋不堪。
“他死了,你与九清终该放心了,他终究没有负了熙之于他的期望。”丑陋之人释然一笑,却更显几分骇人,然他却是不在意的“九清于你的任务也算是完了,你可有打算?”
“他自该是庆幸未曾有负九清所托,否则早就叫他命丧九泉了。”威严之人冷哼一声,却是轻抿了一茶,低垂的挡住了眸之中的落寞。
丑陋之人摇苦笑:“是啊,若非九清我何曾能用这一副面换得苟且偷生。九清之谋算果真无人能及,便是被害之时依旧能将蛊虫于茶盏之中叫他喝下,以图日后为保我们命而可以有所掣肘,否则我这假死也便成了真亡了。”
“九清会将信件藏于青竹笛之中亦是猜中我的心思,我那一掌拍碎了青竹笛,却是得了九清的手信,若非替他看着刘裕,护着祝家与家,自然还有你,我又何苦熬这么些年。不愧是我的九清,不愧是祝家七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