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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穿起靴的和穿方靴的两个人是同乘一辆车来的，而且好象非常友好似的，大概还是膀挽着膀一起从园中小路上走过。他们了屋以后，还在屋里走来走去；更确切地说，穿起靴的是站立不动，而穿方靴的人却在屋中不停地走动。我从地板上的尘土上就能看这些情况来。同时我也能看，他愈走愈激动，因为他的步愈走愈大，这就说明这一。他一边走一边说着，终于狂怒起来，于是惨剧就发生了。现在我把我所知的一切情况都告诉你了，剩下的只是一些猜测和臆断了。好在咱们已有了着手工作的好基础。咱们必须抓时间，因为我今天下午还要去听阿勒音乐会，听听诺尔曼·聂鲁达的音乐呢。”

我回答说：“我决不会如此。侦探术迟早要发展成为一门确的科学的，可是你已经差不多把它创立起来了。”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车不断地穿过昏暗的大街和气凉的小巷。到了一条最肮脏、最荒凉的巷，车夫突然把车停了下来。“那边就是奥德利大院，”他指着一漆黑砖墙之间的狭窄胡同说“你们回来时到这里找我。”

这位警察很快就来了。由于被我们打搅了好梦，他有些不兴。他说：“我已经在局里报告过了。”

我的同伴听了这话，而且看到我说话时的诚恳态度，他兴得涨红了脸。我早就看，当他听到别人对他在侦探术上的成就加以赞扬时，他就会象任何一个姑娘听到别人称赞她的貌时一样的起来。

作方法给你讲得太多的话，那么，你就会得这样的结论：福尔斯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十分平常的人罢了。”

“天哪，确是那样，先生，”他说“可是您怎么会知的，天晓得！你瞧，当我走到门的时候，我觉得太孤单，太冷清了，我想最好还是找个人和我一起去。我倒不怕人世上的什么东西，我当时忽然想起，也许这就是那个得了伤寒病死去的人，正在检查那个要了他的命的沟吧。这样一想，吓得我转就走，重新回到大门去，看看是不是望得见契的提灯；可是连他的影也瞧不见，也没见到别的人。”

“你就站住了，转又走回小园的门，”我的同伴突然嘴说“你为什么要那样呢？”

“一个人影也没有，先生，连条狗都没有。我只好鼓起勇气，又走了回去，把门推开。里面静悄悄的，于是我就走了那

奥德利大院并不是一个雅观的所在。我们走过一条狭窄的小胡同，便来到一个方形大院，院内地面是用石板铺成的，四面有一些肮脏简陋的住房。我们穿过一群一群衣着肮脏的孩，钻过一行行晒得褪了的衣服，最后来到号。号的门上钉着一个小铜牌，上面刻着“栾斯”字样。我们上前一问，才知这位警察正在睡觉。我们便走了前边一间小客厅里等他来。

福尔斯从衣袋里掏一个半镑金币，若有所思地在手中玩着。他说：“我们想要请你从到尾再亲说一遍。”

栾斯吓得了起来，满脸惊讶，瞪着一双大睛瞧着福尔斯。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吗？”

“那么让我听一听事情发生的经过吧。你愿意怎样讲都可以。”

他说：“我把这事从说起。我当班的时间是从晚上十起到第二天早上六。夜间十一钟时，曾有人在白哈特街打架，除此以外，我巡逻的地区都很平静。夜里一钟的时候，开始下起雨来。这时我遇见了亥瑞·契，他是在荷兰树林区一带巡逻的。我们两个人就站在亨瑞埃塔街转角的地方聊天。不久，大约在两或两稍过一的时候，我想该转一遭了，看看布瑞克斯顿路是不是平静无事。这条路又泥泞又偏僻。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只有一两辆车从我旁驶过。我慢慢溜跶着，一边寻思要有酒喝它一盅多。这时，忽见那座房的窗闪闪地灯光。我知劳瑞斯顿园街的两所房都是空着的，其中一所的最后一个房客得了伤寒病死了，可是房东还是不愿修理沟。所以我一看到那个窗有灯光，就吓了一大，疑心了什么差错。等我走到屋门——”

这位警察两望着那个小金币回答说：“我很愿意把我所知的一切奉告。”

栾斯在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他皱起眉，好象下定决心不使他的叙述中有任何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