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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冷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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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自杀是因为我认为我不自杀,我只像屎一样地活着。

因为我第一次知这个消息是在《南方周末》,南方周末在文章里隐去了她弟弟的真实名字,他为他,为他母亲,为这个家付了自己的生命,居然换不回在一篇文字报里显示自己的真实名字。后来,我到网上搜,看到很多对这个北大博士弟弟的指责,不怎样,我相信其中一分。我不能理解他于何理由,但我不得不遗憾地表示,这个北大博士已经被“打败”了,即便他还没有毁灭。所以,多说他无益。

她有一个弟弟,我也有一个弟弟,她为她弟弟谋划未来,不幸的是,我也在同样的一件事情。所不同的是,我弟弟刚大学校园,而且我估计他也不大可能考得上北大的研究生。我想说的是,也许她和我一样也对弟弟表示莫大的愧疚,所不同的是,她弟弟把这来自的愧疚统统接受了下来。

杨元元的个人格上可能有缺陷,这个缺陷是指她不能这个社会的缺陷——这些缺陷我也同样备,这也是我们俩人生轨迹有相似地方的合理解释。作为个存在,她有任何缺陷都是可以理解的,但作为社会单元的“人”,有些缺陷却可以导致毁灭。她到死都没谈过恋,这不能不让我破大骂,那些怜香惜玉的男人都死哪儿去了,是不是都死到女的床上去了。也许是因为她格上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她母亲的原因,她居然找不到一段情,要是没有这个原因,她原本可以找到一段真挚的情,那么一切都得重写。杨元元更应该是一个像“女人”的女人:孝顺,自,自尊,有能力,这些是现代社会很多女人缺失了的东西,而她毕竟都拥有了。难靠这些换不来一份情,仅仅是因为她边有一个老母亲。这个社会女人没钱并不是一件多么不幸的事情,男人没钱更应该到不幸,而不幸的是,我恰恰就是男人,这是我和杨元元最大也最本的区别。所以,任何对我的指责我都无法辩驳,而杨元元本可以不必这样。

活着总是周而复始着这些工作,一想到创业,在钱面前总是偃旗息鼓,一副英雄陌路的颓废,一想到朋友,总觉得朋友们会帮助我,不会看着我走上不归路,但我自己何尝对朋友表示过一关心和情,我的孤独伤害了我,也伤害了别人,一提到社会,总说这个社会不公,但谁又表示过,他知“公平”二字是咋写的。

也许是她对“死”太,我不知她在这么长一段时间有没有真切受到“死亡”存在的必要和真实,也许没有,所以当死亡这个词占据脑海时才会那么烈地涌而。而我,不得不承认,在这五年里,很多时候我都想到了死,不是在日记里,诗歌里,小说里无不充斥着我对死亡的恐惧和向往的幻象,也许正因为这长久的情,使我对死亡不再悍的冲击力,但它也足够打垮我的意志使我变得更加消极——不知可不可以把它叫自杀——但它事实上也并不比我想要活下去的愿望更烈。没有迹象表明她有没有一对死亡的那的途径,她没有朋友(我也没有)可以情,不知她写不写日记,也许她突然就想到了死,并突然就付诸实际,本没给自己多少思考的时间,如果让她再选一次的话,我想她是应该会选择活下去的,都撑到30岁了,又何必不再撑几年。

我们在这个社会活着已经够不幸的了,然而,我们还穷得一无是,我思索杨元元的不幸,就像思索我自己的不幸一样,她的这些不幸,无疑在逐渐地叠加到我上。这些不幸逐渐形成我模糊的前景,而更为不幸的是,我和她拥有一样的姓氏,我也姓杨。这最后一无关要,只不过更加定了我站在杨元元一边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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