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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3/3)

,我父亲参加共产党的队伍,不是因为他已接受了共产主义教育。我的英文,您还凑合能听懂吧?”

“不凑合,不凑合。”

“后来我父亲学了文化。在全中国解放的时候,他已经有中毕业文化平。”

中毕业当长,我料定你父亲一定是个很彩的人!”

“谢谢您。”

“哪里。”

“那个时候新的政权很缺人才,我父亲又去夜校读大学课程。两年后他调任到另一个省份,大学只好搁下了。”

“很可惜。不过不怎么样,你父亲都是个彩的人。十六岁能那样大的选择——我儿十九岁了,连大学主修都选择不了!而且从你上,我完全可以推断你有个多么彩的父亲。”

“谢谢。”

彩的是我母亲。一个乡绅小妾的女儿,挎一个小包袱,里面有十块大洋和两旗袍,赤手空拳了城,什么本事也不凭,只凭年轻,凭她牢牢记住自己是个女人,而女人最大的成功是攻占一个本事大的男人。我的母亲脑清楚,每一项选择都不和小儿小女的两情相悦混。她轻蔑那些被你亲我的事得不可开的少女们;那些和她同龄的女是永远不识好歹,不识时务的混虫。母亲在我十四岁情窦初开时这样教导我:什么叫发长、见识短?她们那些混虫就是发长、见识短;无大志,百无一用。她说:你将来要那样没抱负,我可白养了你。于是她手一撒把我放飞了,飞到这举目无亲的陌生国度,包袱里一样是几衣裳十块光洋。在机场海关,我回姿依旧的母亲,她里一狠狠的光:丫,看你的了。

“我敢说,我读过的有关中国的书比你还多…”

原来这期间他一直没停嘴。我在走神的时候往往让人误认为特别专注。

“你看上去像是对中国颇有研究的人。”

“不是看上去,是事实上。”

他抿嘴笑笑,自得和自负使他阔大的脸气起来。

“你知吗?”他突然放低声音说:“我也是一个严重的浪漫主义者。我在十六岁的时候,一定比你父亲浪漫得还严重。”他认为他待了一项难以启齿的秘密。这下该我拿同样的秘密去等换。

我不敢看他,突然的亲近让我难为情。为他难为情:一把岁数了,还要如此表演。

“你父亲当初参加共产党的动机,应该很明显。”

“噢。”

“你非常了解你的父亲吗?共产党的级官员对我来说,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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