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害我?!
唉,你这可不够意思,我这可是舍命陪君,我图什么?!让电话线上的“小耳朵”一听,乐了:我们这边内江了!资本主义就这儿好,个人主义,谁也不跟谁团结得像我们社会主义这样…理查·福茨就是想利用我们的社会主义大团结。
我这才知,便衣福茨的一趟急差原来是来麻烦阿书。
阿书接着告诉我,若不看在她和我穿开的情分上,她早让便衣福茨去见鬼了。她又一副嗓音说,理查·福茨要不那么五官端正,不不瘦,她可能会少很多耐;她的态度良好跟他长得英俊有关系。
我说:要不你帮我掉他算了。
她说:有那么一闪念。后来想,我这忙也帮得太大了,怕你心里过意不去。
我笑起来。
阿书说:他也觉着我看着他的神不对了,可能有儿不正经。他上把话一转,问我和外官维斯什么关系。我想这小实在太帅了,讲这么低级趣味的话都让我舍不得掉他。我说:啊,我跟外官维斯先生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系,也就是上了四回床而已。
你真这么说的?我知她不会这样跟FBI的便衣说话。
她拍着床铺大笑。我们俩在电话上比较大无畏。
她笑完又说:便衣福茨真是帅的,你知他们挣多少钱一个月?
我说:肯定比邮局的挣得多。
那天他来我公寓找我。我一看,嗬,你艳福不浅,了这么个帅哥便衣来审你的案!
我说:别堕落好不好?他不就是一个狗特务吗?
她说:我还迷上过一个UPS的卡车司机呢。我跟便衣福茨说:请等等,我煮杯咖啡去,其实我跑去换了条超短裙。他装着没看见我摇一变,不过我看他睛一散光。然后他开始问你在军队的时候,写的信都说些什么。我说:我这人吊儿郎当,她教育我不要吊儿郎当。他说:你不认为她这是在给你洗脑;我说:我哪有您这么的觉悟。我又说:我还收到她寄给我的军装,主席著作;他说:这在我看很像洗脑。我问他:你知那时候一件正牌军装什么价吗?——能换十斤挂面!十斤挂面什么价你懂吗?——二十八个!二十八个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我们全家每月才十个,还有四个散了黄的,一个臭的。不散黄不臭的只到我爸爸吃。我爸爸有慢肝化,二十八个在我们家可是大事,你懂不懂?!
阿书拿我假设的便衣福茨。她在这里停顿下来,为调她下面更重要的话——
她说:因为二十八个让我爸爸的肝腹拖延了四个月;没这些我爸爸会早死四个月,所以这些等于是我们三弟四个月的爸爸!
我问她便衣福茨听完怎么个反应。
没反应,傻了。过一会儿才说:你们能长大成人,真不容易,内心从小就受过致命创伤。我说:也还行吧,我爸爸在世我们吃萝卜炒辣椒,我爸爸去世我们还是吃萝卜炒辣椒。对了,他还问:你的朋友在童年、少年时期有没有不良习气?比如撒谎。我说:嗨!我当你说什么不良习气呢!撒谎谁不撒?你不撒谎?他特严肃。说:对我的朋友,我就不撒谎。我说:我也是。他说:你可别对我撒谎,我说:那你争取我的朋友吧。
后来呢?
后来我想,这小不错,又帅,又不笨,值得追一追。我就一直把他送到大路上。你知,我对我喜的小,一般送到电梯门;有可能闹恋的年轻光,我就送到楼下;特别有潜力的,我才送到大路上。一男一女乘电梯,大对小,哇,那荷尔蒙压力!心肯定会。你有没有这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