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住所，每月可以领一笔稳定的救济金。就是说，那个非要请我吃晚餐的狼汉不是拿我开心，他真请得起我吃顿汉堡或狗。他很可能吃、住不愁，有笔救济金，乞讨来的钱是第三产业。翰尼格告诉我，知我这样的生活状况他又悲又愤，因为他曾在报纸上读到一个有关国社会福利的报，有一家五代的单母亲，全是在十五岁前生了非婚女，每月国家提供他们三层楼的宅，共五间卧室、三个浴室，全救济金相加是五千五百元。他瞪着褐大珠：五千五百元啊！全免税不要买任何保险，比我这样一个教了几十年书的教授工资一倍——我工资的百分之三十五要纳税！我们纳的税有一分就给了这样的“贫困阶级”了！

他端起我为他倒的矿泉，饮一阵，这才想起他怎么跑了题。他该对我泪这个局面什么才对。

他拿了张不太净的餐巾纸，走到我面前，递给我。跟李师长递巾给我母亲的动作基本相仿。

我接过餐巾纸，心想它不够净可别把我睛发炎了。

他五短地站在我面前，良久，又转到我侧面，屈下，搂了搂我的肩膀。

这个动作是不必和他计较的，国男人看见女人泪，一般都是先递面巾纸，然后上来搂抱一番，同时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翰尼格五短的手指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等着他结束这成规的安动作。

他却埋下脸，嘴在我发上碰一下。他等着我的反应。我一反应也没有。碰碰发，我如果能得到奖学金，也问题不大。他却把手移到我脸颊上来了。我想，看来九千块钱奖学金不会便宜我的。我用手抓住了那双想往我脖去的手。这手摸摸也摸得多五短。

翰尼格教授却以为我这双手是迎合他的。他一下把我从沙发上拎起来，然后揣他的五短怀。这油可揩得大了。

我不伤和气地挣了挣。翰尼格还是明事理的，也算老实，便放开了我。我偷偷瞥他一，他五十岁的脸羞臊得通红。我的估计没错，他上还是有国中西农民的质朴。

我母亲这时在我心里嘀咕一句：别把事得太僵。她通过我对翰尼格教授微嗔地看一，意思是：你也忍心下手？你还嫌我不够惨？

翰尼格教授良心还是无可指摘的。他越发羞愧，低声说：我只是想安你…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个东方人。我只是把你看成个晚辈，想给你些安和鼓励。千万别误会我。

他果真不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