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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无疆middot;序(2/3)

比较清醒的是哈佛大学

我要说,欧洲文明确实优秀而又成熟,但这些年,却因过度的自满、自享而自闭,对世界对自己有不少时空错觉。

欧洲文明值得我们仰望的地方很多,例如,中华文明倡导“中庸之”几千年,至今还经常为“非此即彼”的极端思维互损互耗。欧洲文明为什么反倒能把古典传统和现代创新、个人自由和社会公德会贯通?更羡慕街边咖啡座里微笑的目光,只一闪,便觉得日月悠长、山河无恙。这文明从早年的扩张和后来的大战中记取了不少东西又洗刷掉不少东西,近年来欧洲各国的联合使它更加悠闲和安详。它甚至觉得自己已文明发展的极致境界,没有必要再作艰苦奋斗。弗兰西斯·福山的《历史的终结》一书所阐述的法国哲学家柯杰夫AlexandreKojeve的观很有代表,即认为欧洲集中了从基督教文明到法国大革命的多营养,战胜了诸多对手,在质的充裕、个的自由、制的民主和社会的安定等各个方面都已历史的终结状态,今后虽然还会有局冲突,整趋向却是在全球一化背景下的消费和游戏。

一切问题都迫在眉睫。文化本来应该是一提醒和思索的力量,却又常常适得其反,变成了颠倒轻重缓急的迷魂阵。这次在路上凡是遇到特别怵目惊心的废墟我总是想,毁灭之前这里是否现过思考的面影、呼唤的声音?但是大量的历史数据告诉我,没有,总是没有。在一代雄主、百年霸业的庇荫下,文化常常成了铺张的缀、无聊的品咂、尖酸的互窥,有时直到兵临城下还在作心的形象打扮。结果,总是野蛮的力量战胜腐酸,文化也就冤枉地跟着凋零,而跟着文化一起凋零的,总是历史上罕见的一段光明。因此,文化最容易琐碎又最不应该琐碎,最习惯于讲究又最应该警惕讲究。文化义和文化良知,永远是文化的灵魂所在,否则,营营嗡嗡的文化,是自我埋葬的预兆。

《懮心忡忡》,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十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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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在欧洲,更觉得他们的文化在很大程度上于“颠倒轻重缓急的迷魂阵”之中。自的优秀使他们对外空间缺少,于是也就缺少了责任,缺少责任的文化还能继续优秀吗?有时他们也自到了这一,试图重新唤起对世界的责任,却又因缺少切验而“颠倒了轻重缓急”

华大地。三大空间对比在前,涡旋在心中,产生的受难以言表,包括某隐懮。受可以咽下,隐懮应该吐,吐给谁听呢?那两个空间暂时还不会在意一个中国旅行者的想法,那就只能给我们自己人说说。

见《千年一叹》378~381页

记得上次刚刚穿过伊朗、基斯坦、阿富汗接壤地区来到印度,便遇上了一位在那里等着采访我的发达国家的记者。他问我穿越这一目前世界上最危险地区时是否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惊慌,我说更惊慌的是人类的自相残杀、宗教冲突、人爆炸直到世纪之还没有缓和的迹象。这天晚上我发给香港凤凰卫视的日记中写

…在人类面对如此密集的难题时,我企盼有更多的智者承担起真正的文化责任,不有多少掷石唾骂,仍能保持一个贞不渝的群。暴徒可以刺杀甘地和拉宾,但天地间毕竟留下了他们的声音。

对此我表质疑。因为我无法忘记从中东到南亚的一路景象,而那里离欧洲并不遥远。不讲全球一化倒也罢了,一讲,又怎能把那满目的危机、积怨、暴力从“全球”的概念里省略掉?然而他们却常常省略掉,躲藏在自己的价值系统里闭目听。我们在那条路上穿行几个月,几乎没有遇见过欧洲人,这与他们勇于冒险的前辈相比实在差得太多。其实不必说大危机,即便是成批偷渡来的移民,也已经频频穿在街边咖啡座之间,把欧洲不想正视的空间到了前。历来最有逻辑预见的欧洲文化人理应对世界作一危机提醒,但已经好久听不到这样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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