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领攀登，却发现山边黑乎乎地匍匐着一些躯，仔细一看竟是大量伤残的乞丐，只有骨碌碌的双表明他们还保存着生命。

我转招呼李辉一起下山，守护窟的一位喇嘛追来对李辉说："下山后赶快离开这里，附近有很多持枪的土匪！"

说到他为什么如此快速地接见我们，他说当然是因为法显和玄奘。他们一千多年前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对这里的描述句句如实，也成了我们重温菩提迦耶当年盛况的据。他说，总之，中国对佛教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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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凄惨组成一条路，也就变成恐怖，只得闭目听，快步向前。

在无路可走，见到了一个小小的岩。弯腰，只见四尊佛像，其中一尊在别见过，是骨瘦如柴的释迦牟尼在这里苦修时的造像。佛像燃灯，由四位喇嘛守护着。

昨天晚上离开大菩提寺时还到寺院办公室提了一个申请，希望能拜见住持。寺院办公室问清了我们一行的情况，立即答应，并排定了今天早晨，因此今天很早又赶到大菩提寺来了。

移植，也有谱系，这一棵的树来自斯里兰卡。对此我没有见到可靠数据，无法在笔下肯定。我想，只要是这个地方，这样一棵菩提树，已经足够。

以上所说都是昨天的事。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印度菩提迦耶，夜宿Ａｓｏｋａ（阿育王）旅馆

告别住持后，我们继续回溯释迦牟尼的神历程，去寻找他悟之前苦修多年的那个地方。据佛教史料记载，那儿似乎有一个树林，又说是一个山坡。幸好有当地人带路，我们的车队歪歪扭扭地驶了一个由密密层层的苇草和乔木组成的树林。这苇草很像台湾明山公路边的那一，但这里没有公路，只有人们从苇草中踩来的一条依稀通。开了很久，我们都有害怕了，终于开到了一个开阔地，前一堵峭，有山可上。

住持还年轻，叫帕拉亚先尔（ＰｒａｊｎａＳｈｅｅｌ），是个大喇嘛，受过等教育。问他当初为何皈依佛教，他说一读佛经觉得每一句都能装到心里，不像以前接过的另一个宗教，文化平一的人怎么也读不它的经典。

钻山，前是茫茫大地。我想，当年释迦牟尼一定是天天视着这片大地，然后再扶着这些岩石下山的。山下，菩提树下，一即将成熟的神果实正等着他。

我听了心里一惊，倒也不是害怕，只是想：宗教的起因，可能是对边苦难的直接反应，但一旦产生便天地阔，不再受一时一地的限制，因此也无法地整治一时一地。你看悠悠两千五百多年，佛祖思虑重重的这条路，究竟有多少步？

他说这些年佛教在印度的重新兴盛是必然的，因为佛教本没有犯什么错，它的衰落是别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