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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郑重地说："这当是你帮我一次，这个标对我很重要，对咱们江州分公司也很重要。"

丽缓缓地说："好吧，我试试看。"

十五

从归一寺来，丽抱着白玉人声气地给王仕途打电话："王哥啊，我是小啊。哎呀，你还记得我啊，你贵人事多，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咯咯，是啊，是啊。您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啊？我还有一件特别的礼送给你呢。什么礼啊，这可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你见了一定会很兴的。这可是我了好大的力气来的，真的，不信你到时看看就知了撒。什么时间，你说撒，你什么时间方便就行。哦，今天晚上七啊，好的。我们唐总啊？"我向她摆手。"他还有别的事，他不参加的。好的，好的，那就说定了，不见不散哦！"

她挂了电话得意地看着我，我赞扬一声，心底却有着一说不的失落，竟然有些微微吃醋。大凡男人都有一这样的心态，放在前的故作姿态，一旦放手却又于心不忍。我觉得有必要表示一下我对她的关心，把手放在她的肩，满关切地说："你可要小心些哦。"

丽一愣，然后动地说："放心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女孩了，你要相信我的实力哦。"

她之所以为我如此卖力事，也是有原因的，其一，这也是她的工作职责所在。其二，我委婉地告诉她，如果我升任江州分公司经理了，那么她就是副总了，而不是现在的门负责人。其三，就是情攻势，我必须保持我们之间这若即若离的暧昧关系。但是丽可是一个聪明绝的人，谁又能知她如此听我的话又不是一假相呢？她常说男人最是靠不住的，凭什么我又认为她认为我靠得住？

我送走丽，然后上打电话约徐小月，徐小月迟疑了一下表示同意。我打电话到"荷塘月"订位置然后开车在华中设计院门等她下班。等过了下班时间差不多半个小时其他人都走了徐小月才姗姗来，却不上车，装着没看见似的打我的电话。她说你把车开到转角的位置比较好。我只得照办，心中暗笑，这世间的人为什么都装模作样呢？只是你徐小月装得倒淑女，却又公然敢给倪不迟上绿帽！

她在转角像一只捷的猫似的上了车，我忍不住微笑着说："你事很小心嘛。"

徐小月哼一声说："能少一麻烦是一麻烦，人言可畏没听说过么？我可没有闲功夫去理这些事。"我嘿嘿一笑，很想揶揄她几句，但是看她一脸严肃，加之有求于她便不再作声，只是默默地开车。

"荷塘月"当然不是朱自清的散文，而是江州东湖边一环境清雅的餐厅，建于湖面之上，四周满荷，人坐窗边，伸手一摘就可手捧莲，一些吃饭讲情调的人们总是喜到这儿来。我们在订好的包间坐下，我了两个极品雪蛤，一碗鱼翅汤。徐小月说当经理了是不同了啊，请客都大方多了。我笑笑，为她倒上红酒说："那还不是要看请谁了。"

徐小月把玩着手中的脚杯说："每次在这场合吃饭我就会记起以前在学校时天天吃馒的情景，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一天会喝上几百元的红酒。"

我说："所谓苦尽甘来讲的只怕就是这个理吧。"

徐小月与我碰一下杯，轻轻地呷一酒说："说实话，至今我仍然分不15元一瓶的红酒与1500元一瓶的红酒有什么区别，但是这难就是我们当初努力学习追求的人生目标吗？是不是我们穿上了档的衣服，吃上山珍海味，喝上洋酒就表明我们奋斗的价值了呢？

我觉得她今天情绪有些低落，而这不是我想要的。我说："可能吧，起码这是我们努力后应该享有的，人们追求锦衣玉并没有错。"

徐小月说："你说得有理，是不是都穷怕了，所以才不顾一切地想追求财富呢。"

我嘿嘿一笑说："谁又不是如此？对于金钱财富我们是永远也不会满足的。"

我急于摆脱这情绪化的无聊的讨论，于是再次举杯说："来，再一杯，这样的问题留待以后再说吧。"

徐小月说："看来这次你不是来帮倪不迟当说客的，是不是想让我帮你什么忙？

我老脸一红，为自己的急功近利到些许惭愧，如今同学、朋友都已经沦落到赤的可资利用的资源了，但是我从来不会让每一个人是白帮忙的。

我说："很简单，我想中标天宝酒店这个项目。"

徐小月淡然一笑说："我理解，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能保证你中标？"

雪蛤送上，徐小月低很淑女地吃雪蛤。

我说："你当然能帮我，天宝会十分在意你的意见的。"

徐小月放下汤匙冷笑说："天宝凭什么听我的，真是笑话。"

我心想，他妈的你跟天宝的情已经闹得无人不知了，现在倒是装得无辜啊，要不怎么说女人是天生的戏呢。我笑笑说："我只是听说天宝很信任你。"

她冷笑说："看来你已经听到了一些谣言了。"我心想如今这年谣言基本属实，越来越像是新闻，而新闻倒是基本虚构，越来越像谣言。你能勾到大款是你的本事，没有人说你不对，除了倪不迟。

她接着面无表情地说："既然你已经听到这些谣言了，我也不想解释什么，我只想请你告诉倪不迟，我和他之间已经不可能了，就算没有天宝我也是要与他分手的。就算我们一项易吧，你劝倪不迟与我分手，我就帮你。"

我觉得这是一项十分无耻的易，尽这个易很诱人。我艰难地说："倪不迟这人你不是不清楚，他是一扭到底的人，我说的他也未必听。"

徐小月说："你是他最好的朋友，几乎也是他唯一的朋友，我相信你能说服他。再说了你这些背叛朋友的事不正是你的特长么？"

我只觉得背发冷，却又脸发烧，冷汗一直往下。

徐小月继续说："要不我们再去开次房一次？说实话，我怀念那一次的。"

几乎是凭空一个炸雷，我惊得酒杯都掉在地上，我仿佛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雷雨加的夜晚。那一年，徐小月到华中设计院上班的第一个周末，我请她的院领导与主任一起来吃饭，然后去KTV唱歌继续喝，来后却发现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倾盆大雨中，送走她的领导们后，我扶着已经喝多了的徐小月打车，我们在KTV的门廊下等车，夜的雨将我们淋，她依在我上不停地息着，目光迷离。我好不容易打上车，租车在雨夜的街中行驶如同随时翻覆的小船，车外四溅，怀内女暗香涌动。这是注定要事的一个夜晚。大雨淹没了她回家的路，司机说什么也不想绕路了。徐小月突然哇地吐了我一，的士司机幸灾乐祸地通过后视镜看着我说，我的车又要洗了，要加钱的啊先生。

我想想只好又报了一地名，地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