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把我作为研究对象?”六耳的手渐渐松开,血一滴滴掉在地上。他刚才握得太太用力,手掌握到了刀刃份,却浑然不觉。
“怎么,有什么问题?”六耳急促的呼息在我的脸上。
六耳的刀停住了。
我见六耳发愣,知他一时之间难以决定。毕竟一个人要去当实验品,不到最后万般无奈,是不会愿意的。可我看六耳,也快到那最后一步了。
我走到他面前,坐在床沿上。
“你只去了华山医院?”
“瞎扯。”我郑重地申斥他。
“我们国家有一个官方的秘密机构,那里有最好的科研人员,最先的实验技术,他们与我说的那些‘非人’有着广泛的接。我有个朋友,是那个机构的研究员。”
“我认识的人里,没有能治这病的。”我坦白对他说。
“是的,如果他们愿意接收你,只会因为你有研究价值,而不是想要救死扶伤。”
“我不清楚他们能否治好你,但毫无疑问他们比华山医院的专家组要得多。这是我所能想到,最有希望治好你病的地方,而且他们应该也不会收费。但是…”我再一次说“但是”
“X机构,你说过,X机构,人的朋友是叫梁应吧,我记得的,他们能帮我是吗?”六耳的手握得更了,他的脸离我只有二十公分。
“明天…这段时间怕都不行了。”我苦笑着。
“怎么这样啊。”电话那低声咕哝了几句,忽然说:“你小泡上哪个啦,上次在你边见过个女,叫什么,叶瞳?”
“但是他们不是医疗机构,他们是研究机构。”我盯着六耳,慢慢地说。我早就想到了X机构,直到今天才下决心对他说,正是因为这层原因。
“不你泡了哪个,我跟你说,快快把她十八般武艺都教会了,带来一起玩才是王啊。”大力张语重心长。
“是的,我想对人类产生的这变异,或许他们会兴趣,而且你是自愿送上门的,免不了要些实验。当然,他们不至于要解剖你,但对待方式,和住在医院里的病人肯定是不同的。你想治这病,总得要付代价,或许最后能治好,或许还是治不好。”
“但是…”我有些犹豫。
他明显震动了一下。
“喂,那多,今天晚上再开一局吧,怎么样,看你大杀四方了。”他劲十足的嗓门让我的耳朵立刻和听筒保持了相当距离。
到这位病人,华山医院可以考虑免去他的医疗费用,以最好的专家团队对他行诊疗。
和大力张扯淡好一会儿才挂掉电话,就看见袁列从面前走过去,立刻又想起家里的六耳,刚轻松一的心情又沉下去。
“今晚有事啊,你找别人吧。”把六耳扔在家里自己去打牌,我还没有这样的兴致。虽然和他在一起也只是看看电视。他现在变得沉默寡言,让人越来越担心。
“我去过华山医院,见过你的主治医生。”我说。
下午两多的时候,我接到大力张的电话。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要不明天吧。”
我把那专家和我说的都对他说了,包括免费治疗,以及治好的希望。
只是这免费治疗之举,到底是为了病人多一些,还是考虑医院多一些,难说的很。
医生的态度这样明确,又不认识念声“灾厄退却”就搞定一切的术士,六耳的病要怎么搞法,难不成让他一辈在我的卧房里刮到死吗?
“研究…机构?”
“我去报社了,你好好想想。”我站起来,走静得能听见血滴下声音的房间:“还有,你的手割破了。”
他定定看着我,等我说下去。
“但是什么,告诉我!”六耳突然激动起来,他握着刮刀,前倾着。
关于六耳,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错过了,没抓住。簇着眉想了会儿,那一星尾却
卧房。六耳依旧坐在影里,三手指着刮刀刀柄,比前一天更仔细,更轻柔。
我脑里想了许多,也不知自己何时睡去,醒来的时候,上粘粘的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