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发在我鼻尖前停住,好像只是要吓吓我一样,又缩回一尺,让我的手挥了个空。
我被震骇的说不话来,但这一切没结束。
摊开手掌,刀躺在那里,刀柄没掌心密的发中。左手拈着刀脊把刮刀提起来,几缕缠绕在柄上的柔顺地动松脱,缩回掌心。
六耳不是因为这才呆住的,他回忆了刚才的动作,重新把刮刀扔在地上,弯下腰,伸直右手。
“摸起来不像嘛。”我说。
左手手掌的刮了两次,还没有完全刮净,哪像最初的时候,轻轻贴着肤扫过去就行。六耳突然暴怒,腾地站起来,狠狠地往手上削去。
这张脸,还在笑着。
脸慢慢地回缩,贴在六耳的脸上。这是一张五官分明,极有棱角的女人的脸。长着这般面容的女人,本该有英气,但现在,这脸嵌在黑之中,让我想到人面蜘蛛,不由全恶寒。
一个有着模特优曲线的女人,一个完全赤的女人。
如果没看刚才的景象的话,我恐怕已经在咽了。
从窗帘拉开的一隙透来的光线,照在刮刀的锋刃上,折耀光辉。
整个上午,六耳坐在卧室里,外面是晴天,可这对六耳来说毫无意义,因为这间房里,永远是昏沉沉的。
他呆住了。
活生香。
“这样看起来顺多了。”我说着站了起来,打量着他:“你是怎么到的。”
那是一难以言喻的觉,一慢慢心里的领悟,好像突然之间,发现自己长着一只从未用过的手。
接下来的
呼有助于平复心情。虽然这简直像一场恶梦,可看起来六耳并没丧失理智,也没想要对我不利的意思。
呼间,这张黑的脸就变了颜,那些发如变龙般,把这张脸变成正常人的肤。
说话的时候,他的面容形再一次发生变化。好莱坞数千万金的电脑特效都没我现在亲所见的神奇,一件白T恤一条仔,同游福建时的六耳又回来了,唯一的区别就是稍稍胖了。
没错,不弯的话,不可能捡起刀的,但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弯,只是很随意地一捡,就拿到了刀啊。
对面的女人愣了一下,轻轻叹息着说:“不愧是有过那么多离奇经历的记者呢。”
这话一说,气氛就显得有些冷场。我心里微微一惊,自己是看六耳的模样变正常了,就不择言。在没摸清他如今的心理状况前,还是少刺激他为妙。
“说起来还是你去顺昌采访时候的事情。”六耳坐到沙发上,开始讲述这段变异的故事。
发不再舞,结成一个人型的茧。一个有着女脸的茧。这个茧波动起伏,调整着形状,然后,从脖开始变化颜,几秒钟的工夫,一个完整的女人现了。
刮刀离手指还有不到半尺,六耳徒劳地抓了一下。
刃依然锋利。
刹那间,的某扇门震动了一下,吱呀着打开了。
蓦然惊觉,他竟再一次把刀抓到了掌中!
地了凉气,凝滞的大脑开始勉转动起来。这就是2。4%的差异造成的结果吗?
伤并不,这么用力也只是一浅痕而已。六耳望着被扔在地上的刮刀,皱起了眉。真的是刀钝了吗?
血慢慢地渗来。
六耳弯下腰拾起刮刀,他要看看刀锋到底怎样。
我伸手摸了摸六耳的衣服,又摸了摸他的胳膊。有怪,衣服还好,肤没有正常人的和弹,像某织。
六耳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武侠小说中的隔空取。自己是怎么到的?
一团发变得有廓起来,很快黑的女人脸庞在半空中浮现来。这张脸是由无数发相互排列甚至是缠绕组成的。
“如果D爵士在这里的话,一定会伸手来对你说‘迎非人的世界’。”我笑着说:“你从什么时候有这能力的?”
“我一直都在。”他说着,走到客厅中央,尖微微颤动,好像要我完全看清楚这个奇迹。
“很完的变化手段,我想你能再变衣服来的吧。”
不知是刮刀变得钝了,还是自己的手劲减弱了。这两天六耳觉得上的越来越难刮,每一都那么有韧。
六耳苦笑:“只是看起来像,要是摸起来也像我就真成妖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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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古怪地看着他:“你觉得你还不是吗?”
“你看见的是她吗?”无数细小手的中央一个声音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