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也就是说他被枪在背上开了个大,只留了极少的血,或者甚至没留血。弹没找到,相信是留在了里。还有个人说他看见神秘人背上的枪伤后来又愈合了,不过警方认为他太张看错了。另外还有件怪事,从现场留下的足迹看,这人的重不会超过一百五十斤,可是从他的外型看,至少也该在一百八十斤以上。之前的现场分析里,也都有神秘人重过轻的现象,可这次差的最夸张。”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鬼唐很肯定地说。
“警方对此也相当困惑。”杨华说。
“这是一个超人家族。”鬼唐接下来的话就引来一阵嘘声。
我悄悄地退来,走回自己座位。
昨天六耳的确受伤了。
我看着他是怎样闭着睛,凭觉用伤附近的发,像舞动的镊一样,把弹从背肌里夹来,痛得他手都在颤动。
弹只嵌里约三分之二,还留了个尾在外面。之前他用把伤地裹住,那个人没有幻视,看起来伤的确快速愈合了。
伤并不算重,用酒消过毒,六耳就把伤“合”了。据他说,他的恢复力很,上次手上的割伤只一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现在他知自己真的挡不住弹。
其实在那人开枪前一刻,六耳觉到了背后的危险,那似乎是野兽的直觉,几乎在弹的同时,他就绷了背上的肌,指挥附近的发结了一层又一层。
可还是没有用,弹的温让前几层的发一碰就烧焦了,后面几层临时组成的防线稍稍挡了一下,还是被弹钻。
这样看来,就算是早有准备,在近距离也很难挡住这手枪的击,更何况还有太多威力更,速更快的枪。
受伤的六耳怒不可遏。
他完全听不我的劝告,他甚至等不及把伤养好。
“敢伏击我的人,就要准备好付代价!”他咆哮着,让我担心墙的隔音效果是否足够好。
“他们有枪!”
“我不会笨到第二次停下来被打,凭我的速度他们本瞄不准。”
那一刻,他像个被忤逆的暴君。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伤已经结痂。我门的时候,他告诉我,准备下午发,去倾泻他的怒火。
“毒瘤必须被铲除。”他这样说。
唯一对我作的妥协,如今静静地躺在我的袋里。
希望我不会用到它。
走在小区里,天渐暗。
拎着两份八仙海冷面外卖,摸钥匙极不方便,从电梯就开始摸,到了房门手还在包里抓瞎了好一阵。
屋里没开灯。
我关上门,叫了一声,没人应。
六耳未归。
我心里有些不安,希望他没事。
今天他挟愤而去,恐怕下手不会留情。从杨华那里,我知六耳昨天中枪之后,杀了不少人。昨天他没有告诉我这些,他只是在展现他的愤怒。
或许死的人罪有应得,或许他们只曾为小恶。但六耳对人命的轻贱,让我心里不舒服。我已经想好,如果他今天平安归来,就让他搬到别去住吧。
到了八半,我已经把一份冷面吃完,六耳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