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开了。
和王茂元分手的时候,我们再三谢了他的帮助。
“最迟明天,游芳的事情我就能查来。”王茂元对六耳说。
“谢谢您了,估计您还会查一查‘4·23’案的事吧,要是有展能不能告诉我一声?”六耳说。
“这都被你看来了?我是准备一个个牢房看过来,瞧瞧是不是还有人在地上画过这三兔图。”
“我看这事情没解。”路上我对六耳说。
“怎么?”
“‘4·23’案的新突破,是建立在所有的案犯都熟悉三兔图这个大胆推测的基础上。可是那么些省数以千计的案犯,他们是通过什么渠看见三兔图的?看见了又为什么留下如此刻的印象,以至于关了牢里,有事没事都要画这个图?听听都够荒诞的,事情过去二十多年,怎么查?”
“那时候就看见三兔图,现在想起来只有双圣庙了。”六耳说。
“倒不只是双圣庙,记得那篇新闻报上说,英国专家组主要是去敦煌,也许别还有。可一般人看见三兔图不会在意的,而吴玉他们对三兔图的态度,简直就像是邪教崇拜的图腾…”我突然住嘴,六耳也转看着我。
我这么随说的东西,倒真是有相当大的可能。
宗教狂是很可怕的,如果说有什么能让数千人都对某些事情绝不提,哪怕面对死亡,宗教绝对是最有可能的力量之一。
而疯狂的行为,是否是某个邪教的教义?
既然三兔图能被世界上最大的三个宗教同时采用,为什么不能有其他的小教派采用它?
“这个案会有落石的一天。”六耳说,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直觉,我的直觉这样告诉我。”
第二天上午九半到十,我连着接了两个电话,让我被迫放弃了继续睡下去的打算。
第一个电话是王茂元打来的,六耳留给他的是我家的电话。
他说了两件事。首先,我们的猜想得到证实,张金龙在大学的两名女学生之中,游某就是游芳。其次,昨天下午到晚上,王茂元发动了几个年轻的刑侦队员,把C3一C27所有没重修的牢房都地毯式搜索了一遍,除了吴玉的划痕,另外确定了两三兔图划痕,还有三疑似。对当年的关押资料,王茂元推测,留下划痕的可能都是重犯。
五分钟后的电话是梁应打来的,昨天晚上我拜托他查一下三兔图的事。网上只有英国专家来华的新闻,却没有后续报说他们得了怎样的结论。
关于有无邪教以三兔图为图腾一事,梁应还在托人查,英国专家的结论已经知了。
其实英国专家并没得实打实的结论,他们原本期望在考古方面能得确切的答案,可是走了小半个中国,只证明了在古老的东方也有许多地方留有三兔图的痕迹,这些痕迹并不局限于佛教,也不局限于隋代,在元代也发现了。我想在元代的发现就是指双圣庙了。
英国专家有一个推测质的结论,研究发现,长时间看三兔图会有使人平心静气的效果,一个英国的心理研究机构更表示,长期在随可见三兔图的环境中,能让人清心寡。而清心寡是所有宗教希望教徒到的,所以这些宗教不约而同地把这样的图案采用到类似教堂的场所中。
回想起第一次在双圣庙里看见三兔图时的觉,好像是有那么让我平心静气的作用。但这就很难解释穷凶极恶的犯们为啥也对三兔图这么衷了。
这两通电话的效果是让我更加疑惑了,我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起来洗漱。而后我走卧室。
六耳正在看窗外。现在他已经可以大大方方地把窗帘拉开了。
“王茂元来过电话了。”我说。
六耳转看我:“他怎么说?”
“是游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