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有什么能阻止他!
真是天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她神一僵。
为什么不…
她咬着,沉思良久,看着他就要把那明瓦全都揭了,她朝着他招了招手。
月光下,他皱了皱眉,但还是了下来。
“我有件事想和壮士打个商量。”她背得对窗棂,站得笔直,面孔隐匿在暗黑中,看不清楚表情“您也看见了,我状况勘忧,您托付我的事,只怕有些困难。”
“既然这样,那这件事就此作罢!”他不以为忤地“只要你不我的行踪,我也不会再来打扰…”
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
“不,不,不,”傅筠松了气的同时急声:“您误会我的意思了。”然后她顿了顿,轻声:“前些日我和堂姊妹置气,被祖母惩罚,送到碧云庵思过,想着母亲在家里为我牵挂肚,心中不安,想写封给母亲,偏生这些仆妇奉了祖母之命,不让我静月堂,我一心挂两,力分散,行事不免有些不周全。如今我的丫鬟一个病了,一个要侍疾,我反而能一心一意的为壮士办这件事了,不壮士是要粮还是药材,我都会想办法帮您的。只是我实在惦记着母亲,您能不能帮我送封信给我母亲?”她不是有心要骗他,浅不便言,有些话实在是说不。
她在他面前脆弱的如同瓷,他随时可以决定她的生死,提这样的要求有些过份,她只能委婉地诱惑他,:“家父是翰林院侍讲学士,家母持家有方,这些年也置办了产业。壮士如若能手相助,家母肯定会激万分。到时候壮士也可以领着您的兄弟安顿下来——既解了我之危,也能让您的小兄弟有个修养之地,岂不是两全齐?”
他没有声,静静地凝视着她。
窗外红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她发现他的眉又黑又,睛又又沉,如柳荫下至邃的湖,得泛蓝来,慑人心魄。
傅筠突然有些胆怯起来。
或者,自己用错了方法?
可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胆怯有何用?
她地了气:“我已经想好了,庵里这么多的人,厨房又没有隔夜粮,每天的膳肯定是人定量的,那她们就得每天到粮仓里拿粮。只要我着饭的时间盯着厨房里的几个尼姑,就能查来粮仓在哪里…”
“信在哪里?”他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啊!”事情太突然,傅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问你,信在哪里?”他不不慢地,中闪过一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