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及注释

译文

铸剑的模平正，铜、锡的质量好，铸剑工匠的技艺明，火候恰到好，这样，打开模宝剑就铸成了。但是，如果不把剑淬火，不磨砺它，它就连绳也不能斩断；经过淬火和磨砺，即使用它切割铜，宰杀也是轻而易举了。一个国家的人民，就像一个刚从模里拿来的剑一样。但如果不行教育，不使他们协调一致，那么，对内不能依靠他们守卫国土，对外就不能用他们行征战；如果教育他们，使他们协调一致，这样就会兵力劲，城防牢固，敌国不敢来侵犯。国家也需要磨砺，礼义法度就是国家的磨刀石。人的命运取决于上天，国家的命运则取决于礼义。如果君主推崇礼义，尊重贤人，就能称王天下；如果注重法治，护人民，就能称霸诸侯；如果喜财利，诡诈多端，就会危险了；玩权术、暗狡诈，就会遭到灭亡。

有三威严：德的威严，严酷督察的威严，放肆妄为的威严。这三威严，是不可不仔细考察的。

礼乐制度完善，义名分明确，各措施切合时宜，护人民和造福人民的都表现来了。这样，百姓就会敬重上帝一样敬重君主，敬重上天一样敬重君主，亲近父母一样亲近君主，敬畏神灵那样敬畏君主。所以不用奖赏人民就勤奋努力，不用刑罚而君主的权威就能行使天下。这就叫德的威严。

礼乐制度不完善，义名分不明确，各措施不合时宜，护人民和造福人民都不能表现来，但是他禁止暴很明察，他惩不服的人很审慎，他施行刑罚从重而守信用，他决犯人严厉而决，突然地就像雷电闪击他们一样，就像墙倒塌压死他们一样。这样，百姓受到胁迫就畏惧，宽松时就会傲视君主，行集中就聚在一起，得到机会就逃跑，敌人一攻打，就被敌人夺走，不用权势胁迫他们，不是用惩罚震慑他们，君主那就无法统治臣民。这就叫严酷督察的威严。

既不护人民，也不有利于人民的事情，而是整天扰人民，百姓稍有不满，就把他们逮捕起来，施加酷刑，而不去调解民心。这样，人民就会背离君主，国家的灭亡，就会随时到来。这就叫放肆妄为的威严。

这三威严，是必须仔细考察的。德的威严是国家安定盛，严酷督察的威严使国家危险衰弱，放肆妄为的威严使国家灭亡。

公孙说：“楚国令尹发带兵向讨伐蔡国，攻克了蔡国首都，俘获了蔡圣侯，回国向楚王汇报有关情况说：‘蔡侯已经把蔡国献给楚国了，我已嘱咐了几个人去治理了。’不久，楚王向他颁发奖赏。发推辞说：‘刚一发布告示，敌人就退却了，这是君主您的威严啊；军攻打，敌人就退却，这是将帅们的威严啊；奋勇战，敌人退却，这是战士们的威严啊。我不能凭借战士们的威力受到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