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而产生了礼义，建立了法度，因此，礼义和法度都是圣人后天人为努力的结果，并不是产生于圣人的本。至于睛喜看，耳朵喜听乐音，嘴喜尝味，内心贪求私利，喜舒适、安逸，这些都是从人的情本中产生的，是一有觉就自然形成的，不依赖于人的后天努力就会产生来的东西。那些并不由觉生成，必须靠后天人为努力然后才能这样，这就叫产生于人为。这就是本和人为所产生的各不同的特征。所以，圣人改变了邪恶的本而人为的努力，人为努力的结果就产生了礼义，礼义产生后就制定法度。所以，礼仪和法度这些东西都是圣人所创制的。所以，圣人和普通人的相同但没有超过众人的就是本；圣人和普通人不同的并超过普通人的地方，就是圣人后天人为的努力。那些喜好私利，并希望得到，这是人的本。假如有人弟兄间分财产，如果顺应人的本，就都喜好私利而且希望得到，那么兄弟之间就会互相争夺；如果受到礼仪规范的教化去分，那么就能互相推让。所以，顺应人的本，兄弟之间就会争夺，接受礼义规范的规划，人们就会相互推让。

一般的说人想为善，都是因为人本恶的缘故。浅薄的希望变得丰厚，丑恶的希望变得丽，狭隘的希望变得宽大，贫穷的希望变得富足，卑贱的希望变得贵，如果本没有它，就必定要向外寻求；所以，富足的不再羡慕钱财，贵的不再羡慕权势，如果本有了它，当然不必再向外寻求了。因此，人之所以想要为善，正是因为人本恶的缘故啊。如果人的本，本来没有礼义的内容，因此就要努力学习来掌握它。人的本不懂得礼义，所以要经过思索考虑来了解它。这样，如果只有本，人就不会有礼义，也不会懂得礼义。没有礼义秩序紊，不懂得礼义就要违背事理，所以，如果人只有本，悖就存在人之中了。由此看来，所以，人本恶的理已经很清楚了，那些善良的行为是人为的。

孟说：“人的本是善良的。”这是不对的！天下古今所称的善，是指端正顺理，合乎礼义，遵守社会秩序；所谓的恶，是指偏邪险恶、悖逆作、违背社会秩序的。这是善良与邪恶的区别。如果真以为人的本就是合乎礼义法度，遵守社会秩序的，那么又要圣王什么用呢？又要礼义什么用呢？即使有圣王和礼义，还要在合乎礼义法度，遵守社会秩序上增加什么呢？今天看来不是这样，人的本是恶的。所以，古时的圣人因为人的本是恶的，认为偏邪险恶不端正，违背社会秩序而不安定，因而建立君主的权势来统治他们，彰明礼义来教化他们，兴起法度来理他们，加重刑罚来禁止他们违法纪，使天下全都达到安定而有秩序，合乎善良。这就是圣王的治理与礼义的教化。如今试一试，如果去掉君主的权势，而不用礼仪的教化，舍弃法制的治理，而不用刑罚禁止违法纪，就此观察天下人民的之间的关系。那么就会者伤害弱者，多数人欺负少数人，不久天下的人就会发生悖而互相残害。所以，人本恶的理已经很清楚了，那些善良的行为是人为的。

喜好谈论古代的人，一定对现代有验证；喜好谈论天的人，—定要有人的事情验证。凡是议论，可贵的是要由分析和综合，要由验证。所以，坐下来讨论问题，站起来就可以布置安排，推广起来就可以实行。现在孟说：“人的本是善良的。”这没有与它相合的证据，也没有可以验证的凭据，坐下来谈论它，站起来却不能够布置安排，推广起来也不可以实行，这不是大错特错吗？所以，如果认为人本善，就要摒弃圣明的帝王，就要废除礼义。如果认为人本恶，就是赞许圣王，注重礼义。所以，矫正木的工的产生，是因为有弯曲的木材；绳墨的现，是因为有不直的东西；君主的设立，彰明礼仪，就是因为人本恶。所以，人本恶的理已经很清楚了，那些善良的行为是人为的。

直的木不用矫正工就自然直，这是它的本直。弯曲的木材—定要用矫正工矫正才会直，这是因为它本弯曲。人的本恶劣，必定要依靠圣王的治理，礼义的教化，然后才能达到社会安定，合乎善良的标准。所以，人本恶的理已经很清楚了，那些善良的行为是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