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郝正满脸堆笑：“哪里哪里，林局长你可别这么说，其实我最佩服你了，你不但人正派，能力也。瞧，你来仅一年时间，咱局里变化多大？别的不说，就看这破案数和破案率吧，比去年上升多少？还有”‘双评’，去年倒数第一，今年一下就到了第七名，您要再上一年，前三肯定没问题…”

林荫听后气得够呛，可表现来的却只是淡淡一笑：“这没什么了不起。你也是局领导，直接找辖区派所吧，该怎么办怎么办。不过，这连伤害都够不上，恐怕不好严！”

原来，老靳的儿上街碰到了赵铁军和两个赖，被劈面揪住：“妈的，你爹还活着吧，他还想整我不了？我得谢他呀，越整我越发达，不然怎么能到税务局？这比公安局多了，待遇又好，到哪儿都是大爷…怎么，你还没工作？找你老爹要哇，他那么持原则，共产党还不给他儿安排个工作？”说完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完又让他到公安局报案：“你快找你老爹去吧，让他找姓林的，不然，晚几天在清就找不到他了！”说完哈哈大笑离去。

3

散会后，大家都回家了。公安局大楼里只留下几个值班人员，显得特别寂静。方政委、老靳、黎树林等人都约他去家里吃饭，林荫不愿意打扰人家的团聚，决拒绝了，说要和110巡警备勤中队人员在小堂吃。可是，人们散去后，小堂吃饭还要等上一阵儿，在这段时间里他不知什么才好，只能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办公室里，品尝着这别样的滋味。

一月十七日，腊月二十三，小年。下午二时，林荫主持召开一个短短的党委会。会上他说：“大家忙了一年，今天就两顿饭吧，三下班。不过，局长，你要把值班安排好，别问题…对了，节值班也要安排好。至于领导值班，就把我安排在三十晚上吧，初一我就回白山，这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值班了…还有，这段时间我想放松一下，局里的工作就由方政委主持吧，从现在到过年，没有什么特殊的事就不要请示我了，大家商量着定，只是别大事，让我平安离开清！”

了，你不…”

早就听秦志剑等人说过，每到的逢年过节前夕，都会有很多局内局外人给局长送礼。老曾在时，仅过年的几天就能收几万元。林荫听了为之吃惊。因此在全局大会上痛斥了这行为，并在中秋节时把送礼的两个同志狠狠批评了一通，才煞住这风。这回好，自己要离任的风遍全城，想让人送礼都没有了。此时，还真希望有人上门看望一下，即使送礼，只要不过份，也可以收下，因为这也是一个安，证明我林荫在清并不是没有一人缘。然而，这已经不可能了。

老靳气得指着林荫嘴哆嗦着：“你…林荫，你难真的认输了，你…你…”林荫心里很同情老靳，可嘴上还是说：“你知，我在清公安已经呆不了几天了，这时候…对了，你还是找周副局长吧，看他是啥意见！”

林荫已经看透郝正的为人，知他在虚乎自己，可听了心里依然很兴。是的，这一年的工作虽然得罪了很多人，可工作成绩却是不可否认的。破案绝对数几乎达到去掉的两倍，破获的大要案就更不用说了。破案率提了十多个百分，而且这是在如实立案情况下的数字。唯一不足的是发案没有明显下降，甚至还有所上升，这也是如实立案的结果，实际发案与去年相比要少得多。而社会危害严重的几类案件，更是明显降低。“双评”更不用说了，在全市四十七个参评单位中，从去年的倒数第一一下窜到正数第七，在全区十二个县市区公安局和分局中名列第一。而且，据可靠渠消息反馈，不满意票有相当一分是在市委和少数科局乡镇领导画的。这就说明，绝大多数清人民对公安局的工作是满意的，对自己是满意的。

郝正看着林荫的脸，揣测着他的心理活动，看到他脸上的喜悦和骄傲之，心里暗骂：“妈的，别太兴了，你可是上就要的人了！”转换了气说：“只是太可惜了，象你这么好的公安局长，为啥就不让你长呢？都说你过完年就走…林局长，你得往上反映反映啊，象你这样的好局长上哪儿找去呀，你走了，清恐怕再也没有你这样的公安局长了…林局长，这是真的吗？是不是瞎传哪？”

郝正连连答应。待林荫去后，兴得在地上转了好几个圈，接着飞快地转去，把风遍每一个人的耳朵。

郝正嘴里说着“哪里哪里”心里却暗骂：妈的，你也有这一天！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那么狂，搞什么改革，聘任，怎么样，这回把自己改革完了吧，你聘任这个聘任那个，看这回谁聘任你？当初，我求你你不帮忙，现在想结我？晚了…哎，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小岁数还不算大，也他妈确实有两下，不知啥时又窜起来了，不能公开得罪他，要整他也得暗中下手，就象上回似的。怎么样，调查组虽然没调查啥问题来，可也把他祸害够呛。他傻狍哪里知，那些材料多是我郝正提供的？！

他说得很真诚，语调平静，但透内心的忧伤与失望。大家听了都不得劲儿，只有一些无用的安。林荫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可是，他想错了。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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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正说着睛盯住林荫的脸，观察他的神和反映。林荫叹气，默默了说：“都是真的，过完年我就要离开了…郝主任，你最后再为我服务一次，给我预备几个纸壳箱，我得收拾东西！”

这天，林荫还特意找到办公室副主任郝正说：“郝主任，你这一年来没少支持我工作，却一直没提起来，对不起你呀！”

老靳气得再也不说话，愤愤地掉而去。